人到四十,每一步迈出,都能踩响沉重
水泥浇筑的腿脚,被那些墙壁同化,冰冷
迈不过太多的堡垒
也走不进太美的春天
人到四十,采一抹眼中的沧桑,铺展开来
就是一个薄暮冥冥的黄昏
没有乌鸦嘲笑,枯藤缠绵
或许,只有瘦马愿载,只有残阳可怜
人到四十,每掰开一道皱纹
就有黑夜降临,或者阴天
叹一口气,树,就会落叶
咳嗽一声,风,就会变得沙哑
甚至无言
父母的病痛,这生活最尖锐的钉子
每一个夜晚,总是刺得人辗转难眠
子女的教育,这鞋底的沙砾
总是磨得脚起泡,流血
家庭的争吵,这温度计上的水银条
跳跃得像音响上的频谱线
——假如某一天爆表,就引爆了婚姻
人到四十,挑着两座山
朝着夕阳行走
身后,拖着一个遥遥无期的梦
腿上,缠着一条叮叮当当
叮叮当当作响的铁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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