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轻尘


昔人已乘黄鹤去，此地空余黄鹤楼。
黄鹤一去不复返，白云千载空悠悠。
晴川历历汉阳树，芳草萋萋鹦鹉洲。
日暮乡关何处是？烟波江上使人愁。
……天色迟暮，远方渐垂，我却见不到我的故乡！江面上雾霭笼罩，只有晚风吹拂我的愁绪……崔颢的一首《黄鹤楼》，我觉得适合表达牧歌对故乡的情感。诗人的祖籍在河北平泉，出生地在辽宁北票，童年却又在四川攀枝花度过，如今，已在安徽淮南徜徉近四十年……我常常替诗人细想，哪里是诗人的故乡？
特别是近期，时常感觉到进入知天命之年的诗人，不时发出“日暮乡关何处是？烟波江上使人愁。”的感叹与时光流淌的惆怅。与诗人相识、相知虽只有几年，却倍感诗人思乡之情愈浓……
君自故乡来，应知故乡事。
来日绮窗前，寒梅著花未。
大诗人王维可以把怀乡之情寄托在故乡家里雕窗前的腊梅之中，诗人的故乡却是广阔的、遥远的，诗人的情确实需要借记月光细细裁剪三分……一分眷恋枫叶北国，一分相思红豆南国，一分缱绻茱萸中原……这些月的故乡……
我祈求，“仁慈的君王”，哪怕，您“随手丢给黑夜一面镜子”，让“我抓住一只空荡荡的酒杯”，我也遥拜您。因为，当我“把一次次倾空的酒杯/再一次次添满阳光时”，我就能找到故乡了。随着我的脚步临近，那熟悉的艾草味道，袅袅炊烟，“村庄里想起一阵狗的叫声”，追着狗打架的大壮，还有那一张面如桃花的脸庞……一切，一切的一切，都可以尽情的燃烧在我的口里、胃里、血液里、肉体里……
任时间流淌，阻隔不住我踏上故乡的千山万水，“过一条河流就到家了”……
这一天会成行的，现在只能“端着醉意/我走进一处柔软的沙地”，那时，我将会把茱萸插遍故乡的每一个角落……
诗名《月的故乡》，全诗却无一处“月”，一词“故乡”，以镜子、酒杯喻月，以阳光为酒，一次次倾空、一次次添满，诗人的想象足以闪电鸣雷、翻云覆雨……

附：《月的故乡》
仁慈的君王
随手丢给黑夜一面镜子
我抓住一只空荡荡的酒杯

把一次次倾空的酒杯
再一次次添满阳光
村庄里响起一阵狗的叫声

过一条河流就到家了
端着醉意
我走进一处柔软的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