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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喜鹊在树上聊天
一架飞机在空中划出轻盈的曲线
在披着碎金的路面上
我的爱人,用千斤顶支起汽车
把扎入钉子的轮胎卸下来
“备用轮胎也没气了”
他摇摇头。我们干脆坐下来
或许,天空是另一个世界的
海底,飞机是未来的海鸥
我们靠在树下,用枯败的树枝
寻找一座不为所知的桥
地面冰凉
两只喜鹊继续在树上聊天
点评
这是秋日时分某个经验场景的捕捉,这是现实生活中某次挫折遭遇的追忆。在生命的行旅中,某些尴尬会不期而遇,走路跌跤,购物缺钱,打电话忘带手机,等等,恰与这里的车辆抛锚类似。尴尬而并不丧气,一旦被组织成分行文字,便袒露出了某种诱人的诗性和诗意来。
《秋日小景》对现实窘境的采写,几乎使用了白描的手法。“我的爱人,用千斤顶支起汽车/把扎入钉子的轮胎卸下来”,简单的叙述,清楚告知了当事人的遭遇。“‘备用轮胎也没气了’/他摇摇头。我们干脆坐下来”,紧接着的叙说里,诗人告诉我们,尴尬还在持续,窘境继续升级。驾车出行,中途抛锚是最为担心的事情之一,驾者内心的焦虑、紧张、不安,如潮涌现。好在有诗歌,好在有诗人的心怀和视野,好在有诗意的发现和释放,才使这尴尬和窘境,没有滑入失意和绝望的泥淖。
诗歌一定意义上有着疗伤之效,诗意的情景正是缓解精神焦虑心灵不安的药方。诗人在描述尴尬之境的同时,用观察和想象将周围的景观记录下来,铺写成诗意的文字。喜鹊聊天的闲暇适意,飞机“划出轻盈的曲线”以及对“飞机”与“天空”关系的神奇想象,无不暗示我们:暂时的窘困,反而增添了我们对生活的期许和信心。
✦特邀点评:张德明
“每日好诗”点评专家名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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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姓名拼音为序,排名不分先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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