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是池中水，我是天上月，
还是你是天上月，我是池中水；
是你是缭绕的雾，我是朦胧的花，
还是你是朦胧的花，我是缭绕的雾；
是你是拂面的风，我是吹起的沙，
还是你是吹起的沙，我是拂面的风；
是你是浩淼的大海，我是自由自在的鱼，
还是你是自由自在的鱼，我是浩淼的大海；
是你是化身为人的佛，我是莲池中的白莲，
还是你是莲池中的白莲，我是化身为人的佛；
是你是翩飞的蝴蝶，我是花香馥郁的树，
还是你是花香馥郁的树，我是翩飞的蝴蝶；
是你是稳重的航船，我是助船前行的桨，
还是你是助船前行的桨，我是稳重的航船；
是你是辽远的天空，我是翱翔的雄鹰，
还是你是翱翔的雄鹰，我是辽远的天空。

是你是我的影子，还是我是你的影子；
是你在追寻我的踪迹，还是我在捕捉你的存在；
像小孩子在夜晚追逐流萤，
像夏日里休息的人追赶浓荫，
像小伙伴们的捉迷藏，
你似雾，似风，又似沙，
若隐若现，若即若离，如影随形。
你是否明白追寻的谜底：
那是一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坚韧的小树，
那是一朵开在深山幽谷的鲜花，
那是一只寻找精神家园的丑小鸭，
那是一只正在涅槃的火凤凰。
佛说，人世间一切荣华贵贱都是幻象，
我说，为了承诺有人曾经努力地飞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