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卧街巷,是一块
活了的化石。
是从新石器走来的
碾坊。
多少妇孺的青春年轮
将老石碾磨砺得如江中鹅卵石
愈越滑润。
碾米面的岁月,人寿已与其
无与伦比。
愈踏愈深的碾道,
留下一串串人流轮回的印痕。
碾道用血和汗铺成,
汇出一条河流。
血和汗流淌的小溪,
亲密地滋养着村里的日子。
旋转、围绕、迈不出
禁锢和眷恋。
她盘踞在街巷
成了铁路线上一个四等小站。
小站的检道工,
每天守护着他的方圆。
从青春已检到了两鬓斑白,
圆周率依然还属于他。
多想使自己溃决,
冲出一道天堑,
给老石碾裂一条抛物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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