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中运动场，下了体育课

收集同学丢弃的排球

本来是抱球，可抱在怀里的

不是气球，就是泡沫

已经是复读了

上体育课，早就不该来

找个地方看看书

更何况浪费时间去捡这些球

抱着球走向体育器材室

母亲站在门的左前方

冷眼地看着我

父亲一屁股坐在左边

四方青砖柱子下，低垂着头

只怨自己不争气，高考落第

又穿过一间四面都是土砖砌的

无顶的房，墙壁好像随时要倾塌的样子

房中右上角，围了个小包厢

原来是弟弟过生日，他已经工作了

这是他的朋友为他找的歌厅

包厢是为父母准备的

虽在酣梦，心中明了

找歌厅的湘云，是我的同事

梦是悖乱的，也不知其中蕴藏的含义

却让我清晰地见到了，已逝多年的父母的音容

同时也影射了，少时的不努力

太刺痛父母操劳的心了


2021、7、13